第24章 讓委屈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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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讓委屈的感官
ch24：家長
喻羨目光熱忱, 盡數落在陳以洵的眉眼間。
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想錯過——
“沒有。”陳以洵否認。
神色未改，任喻羨再仔細地打量，也沒找見說謊的痕跡。
他雙目前視, 將錯綜的路況盡收眼底，稍加分析, 按亮右轉的車燈, 選擇了更高效的一條。
喻羨搭過他車很多次，沒見他用過導航, 卻一次路都沒走錯過。
見他的一切舉措都與往時無差，喻羨心裏有些失望。
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那我該怎麽稱呼你？”她開始真情實感地苦惱。
太官方的她覺得疏遠, 太昵稱的她又覺得羞於開口。
喻羨試探道：“以洵哥哥？”
車子剛好行駛到了紅綠燈前, 陳以洵踩著剎車的動作有些打飄，車子不平穩地一震。
他眸色暗了暗，喉嚨有些發緊。
整個人的臉更黑了。
喻羨撇了撇嘴, 依舊摸不清頭腦。
納悶地自言自語：“不喜歡嗎，可是我平時也這樣叫喻恒的。”
雖然大部分時間，是“喻恒！喻恒！”這樣稱呼, 但她有事相求的時候, 總是會尊稱他一句“喻恒哥哥”。從某種程度上來看，這樣稱呼他倆並無區分。
都是年長, 也都悉心照料她。
陳以洵拉著臉地出聲：“他是你親哥。”
“我不是。”
……
好像有些道理。
喻羨在心裏認可著。
眼看著陳以洵的臉色越來越差，她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開口搭話了。
手指飛快地在手機屏幕上戳，向許知也求救。
「問你個問題」
「你都是怎麽稱呼你那些男朋友的？」
「許知也：寶貝 親愛的寶寶… 這種愛稱還不是一抓一大把？」
喻羨咬了咬嘴唇。
她的情況顯然和許知也不太相同：「你有沒有那種不太熟的男朋友？」
那邊的人顯然被她問住了, 過了十幾秒鐘才回道：「不太熟的人…為什麽會成為我男朋友？」
好像，也有道理。
「許知也：你是想問你和你家陳教授吧？」
喻羨點了點頭, 才想起來對方看不見，正要解釋。
「許知也：你怎麽有這種困擾了？關系又有推進了？」
喻羨想了想, 不算有。
她切換去備忘錄，將剛剛發生的情況編輯成大段文字，拷貝下來重新回到聊天框。
剛要按下發送鍵，對面就彈過來了條消息。
「許知也：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天天稱呼他為‘陳教授’，挺……色氣的」
配了個兔子害羞的表情包。
喻羨沒想到她聊天尺度這麽大，下意識地將手機向遠離陳以洵的方向扣了扣。
一不小心碰到了發送。
她的心跳莫名地快了些，好像當著陳以洵的面在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許知也飛快地看完了文字，反應了一會兒。
才悠悠地回覆：「羨羨寶貝 我真的應該抓你回格城好好給你突擊一下談戀愛的知識再放你去結婚的」
「我只能說，我一般晚上這麽叫人的時候，不出五分鐘就被徹底拿下了」
喻羨不敢細想。
光是看著許知也寥寥幾句的文字，她耳垂就漲紅了。
她有些無措地將手機反扣在腿上。
兩只手突然間變得很忙，去將車窗往下開了些，寒冷的風一下子湧入，激得她打了個冷顫，又趕忙將窗子搖上。
獨自平覆了好一陣，喻羨才重新鼓起勇氣繼續看向許知也的聊天框。
「許知也：這麽看來，你家陳教授還挺有定力的，走禁欲風的？」
心裏的一灘水又被攪起。
“你沒事吧？”
陳以洵的聲音恰時響起。
喻羨被嚇地手機一個沒拿準，掉落車底。
“沒、沒事，”她慌忙地低下身子去撿，第一時間地將屏幕熄滅，“一點事都沒有。”
這回好了，手機也不敢看了。
喻羨徹底安分下來，將視線遞去看窗外的景色。
車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開上了高架路。
她印象中工作室距離家並不遠，不用走如此覆雜的路線。
“我們不回家嗎？”她語氣疑惑。
“嗯，”陳以洵應聲，雲淡風輕，“回我家。”
啊……啊？！
“今天才……”喻羨飛快地掃了眼車內的顯示屏。
30號了，是陳以洵前幾天和她約好了的日子。
這幾天趕畫稿趕得喻羨焦頭爛額，不知不覺間將時間忘了個幹凈。
“哦……好吧。”她最後只悻悻地落下一句。
“後排有介紹我們是怎麽認識的資料。”
喻羨順著他的旨意，回頭去尋找。
果真見到了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板正地放置在後排座椅的正中。
喻羨：“也……不用這麽嚴謹吧？”
陳以洵依舊目不斜視地開著車子，向她解釋：“我媽她對我結婚的事，顧慮有些多，難免會問得細些，有勞你多擔待。”
喻羨側身，努力從後座取來那份檔案。
她一頁頁第翻過去，像是看了份長篇言情小說似地，細水流長。
喻羨微微瞇起眼睛，遞過視線給陳以洵，上下打量地看。
若有所思地點評道：“你……是不是還看過挺多言情劇的？”
陳以洵眉頭微蹙。
他不知道怎麽編撰這種東西，所以全權交給了陳柏煬那小子。陳以洵有十足的把握，楊恩佳不會問到自己頭上，所以他對這些資料只眼未看，也不知道陳柏煬寫成了個什麽樣子。
“我助教編的。”
他有點心虛，但還是強裝著鎮靜。
-
兩人抵達陳以洵的家中，剛好是日暮時分。
喻羨長舒一口氣，下車，乖乖地跟在陳以洵的身後。
後者頓了頓身子，扭頭過來，右側的手臂微微向外張開。
喻羨一楞，碎步著上前，輕輕地挽住了陳以洵的手臂。
與幾個小時前的親昵截然地不同，喻羨的動作莫名地僵硬。
簡直不要心虛得太明顯。
陳以洵看著她一副受驚了的小兔子模樣，不免被可愛到。
他沈思了一陣，放下手臂，轉而向前探，輕握住了喻羨的手。
小姑娘的手指冰涼，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又攥緊了些。
“就一會兒。”陳以洵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
喻羨有片刻地失神，而後緩過勁兒來，顫著指尖地微微回扣。
陳以洵的掌心有幾處繭，磨在喻羨細軟的皮膚上，隱隱著癢意，像是正在結痂的傷口泛著難忍的感覺。
陳以洵將手中提前置買好的水果籃，遞交到喻羨的手心。
她乖乖地拿好。
陳以洵叩了幾下門，楊恩佳的聲音瞬間從遠至近地傳來。
門瞬間被推開，出現了楊恩佳一張堆滿笑容的面容。
與喻羨四目對視時，楊恩佳怔了一怔。
她沒想到是這個小姑娘。
“阿姨好，”喻羨立馬彎起嘴角的弧度，將手中的籃子向前遞去，聲音甜甜的，“給您帶的水果，還請笑納。”
楊恩佳接來。
淡淡地瞟了眼陳以洵，似乎是對他閉口沒提，她見過他的新婚妻子，有些怨氣。
“快進來坐呀——”楊恩佳張羅著。
兩人默契地將交織的手指散開。
喻羨隨著楊恩佳的指引，進了客廳。陳以洵則知會一聲便去書房找陳笠去了。
隨著身邊的空蕩蕩，喻羨心裏開始發毛。
面上沒露出什麽異樣，依舊是楊恩佳提到什麽，她便笑意盈盈地應。
“你們這兩個孩子，怎麽嘴都這麽嚴，”楊恩佳碎碎念叨著，“咖啡館見到你的那次，就該直接和阿姨說的呀。”
楊恩佳是打心底裏喜歡喻羨。
第一次見面時，就覺得她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討人喜歡的模樣。
所以她才悶悶地有些不樂：“阿姨又不是那種不開明的家長，早點告訴我，阿姨也不至於去別人那裏去亂點鴛鴦譜去，不是？”
喻羨有些害羞地笑了。
她雙手乖巧地落在膝上，儼然一副名家淑女模樣，照著剛背下來的時間線回答：“咖啡館那次，也是我第一次見以洵，還沒什麽情況呢，怎麽告訴您呀。”
八卦的雷達被開啟，楊恩佳立刻地支起耳朵。
她環顧了四周，沒有兩位男士的身影，便湊上前輕聲問：“快和阿姨講講你倆怎麽在一塊的？”
果然，知母莫若子。
喻羨一邊在心裏感嘆著，一邊洋洋灑灑地將記憶中的說辭脫口。
“我之前一直都在國外，說來有點不好意思，和一洵是在一款聽歌軟件上認識的，算是認識了七八年的網友吧，他聽我吐了挺多苦水，也給了我很多建議，雖然隔著網線，但一直陪在我身邊。咖啡館那天也是我第一天到裏景，因為之前和以洵互通過照片，所以認出來了。”
“再之後就聯系過幾次，覺得彼此都還挺合拍的，於是就……領證了。”
那份文件裏面，連借口都幫喻羨想好了，她又一次地在心裏感慨著貼心：“因為決定得有些突然，沒能來得及登門拜訪您，還挺抱歉的，希望您能祝福我們。”
喻羨臺詞說著說著地，不經意地便流露出真情。
“他一出現，天都亮了，”回憶起兩人相處的種種，眉眼自而彎起，“我就知道，一定不能放過他。”
“自然自然。”楊恩佳已經徹底醉心在了喻羨所敘述的兩人“愛情往事”中，只顧得上連連點頭。
“我說這小子，這麽多年身邊一個異性都沒有，”楊恩佳若有所思，“敢情是早就心有所屬了。”
不愧是我兒子。楊恩佳在心裏偷偷地認可道。
“他沒談過女朋友？”喻羨有些詫異，下意識地問了出口。
楊恩佳也是個口無遮攔的主。
“可是唄，”她開始極力地推銷自己兒子，談起當年，神色不免有些埋怨，“之前年紀小時總吵著要搞事業，早出晚歸，整宿整宿地通宵，天天拿著他那個破槍，凈吵著辦大……”
“案”字還沒來得及脫口。
楊恩佳便看見了樓梯處的陳以洵，母子二人對上視線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噤了聲。
“楊女士。”
陳以洵眼底閃過淡淡的苦澀，嘴角扯著的弧度卻是無奈：“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就別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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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想錯過——
“沒有。”陳以洵否認。
神色未改，任喻羨再仔細地打量，也沒找見說謊的痕跡。
他雙目前視, 將錯綜的路況盡收眼底，稍加分析, 按亮右轉的車燈, 選擇了更高效的一條。
喻羨搭過他車很多次，沒見他用過導航, 卻一次路都沒走錯過。
見他的一切舉措都與往時無差，喻羨心裏有些失望。
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那我該怎麽稱呼你？”她開始真情實感地苦惱。
太官方的她覺得疏遠, 太昵稱的她又覺得羞於開口。
喻羨試探道：“以洵哥哥？”
車子剛好行駛到了紅綠燈前, 陳以洵踩著剎車的動作有些打飄，車子不平穩地一震。
他眸色暗了暗，喉嚨有些發緊。
整個人的臉更黑了。
喻羨撇了撇嘴, 依舊摸不清頭腦。
納悶地自言自語：“不喜歡嗎，可是我平時也這樣叫喻恒的。”
雖然大部分時間，是“喻恒！喻恒！”這樣稱呼, 但她有事相求的時候, 總是會尊稱他一句“喻恒哥哥”。從某種程度上來看，這樣稱呼他倆並無區分。
都是年長, 也都悉心照料她。
陳以洵拉著臉地出聲：“他是你親哥。”
“我不是。”
……
好像有些道理。
喻羨在心裏認可著。
眼看著陳以洵的臉色越來越差，她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開口搭話了。
手指飛快地在手機屏幕上戳，向許知也求救。
「問你個問題」
「你都是怎麽稱呼你那些男朋友的？」
「許知也：寶貝 親愛的寶寶… 這種愛稱還不是一抓一大把？」
喻羨咬了咬嘴唇。
她的情況顯然和許知也不太相同：「你有沒有那種不太熟的男朋友？」
那邊的人顯然被她問住了, 過了十幾秒鐘才回道：「不太熟的人…為什麽會成為我男朋友？」
好像，也有道理。
「許知也：你是想問你和你家陳教授吧？」
喻羨點了點頭, 才想起來對方看不見，正要解釋。
「許知也：你怎麽有這種困擾了？關系又有推進了？」
喻羨想了想, 不算有。
她切換去備忘錄，將剛剛發生的情況編輯成大段文字，拷貝下來重新回到聊天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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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也：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天天稱呼他為‘陳教授’，挺……色氣的」
配了個兔子害羞的表情包。
喻羨沒想到她聊天尺度這麽大，下意識地將手機向遠離陳以洵的方向扣了扣。
一不小心碰到了發送。
她的心跳莫名地快了些，好像當著陳以洵的面在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許知也飛快地看完了文字，反應了一會兒。
才悠悠地回覆：「羨羨寶貝 我真的應該抓你回格城好好給你突擊一下談戀愛的知識再放你去結婚的」
「我只能說，我一般晚上這麽叫人的時候，不出五分鐘就被徹底拿下了」
喻羨不敢細想。
光是看著許知也寥寥幾句的文字，她耳垂就漲紅了。
她有些無措地將手機反扣在腿上。
兩只手突然間變得很忙，去將車窗往下開了些，寒冷的風一下子湧入，激得她打了個冷顫，又趕忙將窗子搖上。
獨自平覆了好一陣，喻羨才重新鼓起勇氣繼續看向許知也的聊天框。
「許知也：這麽看來，你家陳教授還挺有定力的，走禁欲風的？」
心裏的一灘水又被攪起。
“你沒事吧？”
陳以洵的聲音恰時響起。
喻羨被嚇地手機一個沒拿準，掉落車底。
“沒、沒事，”她慌忙地低下身子去撿，第一時間地將屏幕熄滅，“一點事都沒有。”
這回好了，手機也不敢看了。
喻羨徹底安分下來，將視線遞去看窗外的景色。
車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開上了高架路。
她印象中工作室距離家並不遠，不用走如此覆雜的路線。
“我們不回家嗎？”她語氣疑惑。
“嗯，”陳以洵應聲，雲淡風輕，“回我家。”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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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吧。”她最後只悻悻地落下一句。
“後排有介紹我們是怎麽認識的資料。”
喻羨順著他的旨意，回頭去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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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羨：“也……不用這麽嚴謹吧？”
陳以洵依舊目不斜視地開著車子，向她解釋：“我媽她對我結婚的事，顧慮有些多，難免會問得細些，有勞你多擔待。”
喻羨側身，努力從後座取來那份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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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羨微微瞇起眼睛，遞過視線給陳以洵，上下打量地看。
若有所思地點評道：“你……是不是還看過挺多言情劇的？”
陳以洵眉頭微蹙。
他不知道怎麽編撰這種東西，所以全權交給了陳柏煬那小子。陳以洵有十足的把握，楊恩佳不會問到自己頭上，所以他對這些資料只眼未看，也不知道陳柏煬寫成了個什麽樣子。
“我助教編的。”
他有點心虛，但還是強裝著鎮靜。
-
兩人抵達陳以洵的家中，剛好是日暮時分。
喻羨長舒一口氣，下車，乖乖地跟在陳以洵的身後。
後者頓了頓身子，扭頭過來，右側的手臂微微向外張開。
喻羨一楞，碎步著上前，輕輕地挽住了陳以洵的手臂。
與幾個小時前的親昵截然地不同，喻羨的動作莫名地僵硬。
簡直不要心虛得太明顯。
陳以洵看著她一副受驚了的小兔子模樣，不免被可愛到。
他沈思了一陣，放下手臂，轉而向前探，輕握住了喻羨的手。
小姑娘的手指冰涼，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又攥緊了些。
“就一會兒。”陳以洵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
喻羨有片刻地失神，而後緩過勁兒來，顫著指尖地微微回扣。
陳以洵的掌心有幾處繭，磨在喻羨細軟的皮膚上，隱隱著癢意，像是正在結痂的傷口泛著難忍的感覺。
陳以洵將手中提前置買好的水果籃，遞交到喻羨的手心。
她乖乖地拿好。
陳以洵叩了幾下門，楊恩佳的聲音瞬間從遠至近地傳來。
門瞬間被推開，出現了楊恩佳一張堆滿笑容的面容。
與喻羨四目對視時，楊恩佳怔了一怔。
她沒想到是這個小姑娘。
“阿姨好，”喻羨立馬彎起嘴角的弧度，將手中的籃子向前遞去，聲音甜甜的，“給您帶的水果，還請笑納。”
楊恩佳接來。
淡淡地瞟了眼陳以洵，似乎是對他閉口沒提，她見過他的新婚妻子，有些怨氣。
“快進來坐呀——”楊恩佳張羅著。
兩人默契地將交織的手指散開。
喻羨隨著楊恩佳的指引，進了客廳。陳以洵則知會一聲便去書房找陳笠去了。
隨著身邊的空蕩蕩，喻羨心裏開始發毛。
面上沒露出什麽異樣，依舊是楊恩佳提到什麽，她便笑意盈盈地應。
“你們這兩個孩子，怎麽嘴都這麽嚴，”楊恩佳碎碎念叨著，“咖啡館見到你的那次，就該直接和阿姨說的呀。”
楊恩佳是打心底裏喜歡喻羨。
第一次見面時，就覺得她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討人喜歡的模樣。
所以她才悶悶地有些不樂：“阿姨又不是那種不開明的家長，早點告訴我，阿姨也不至於去別人那裏去亂點鴛鴦譜去，不是？”
喻羨有些害羞地笑了。
她雙手乖巧地落在膝上，儼然一副名家淑女模樣，照著剛背下來的時間線回答：“咖啡館那次，也是我第一次見以洵，還沒什麽情況呢，怎麽告訴您呀。”
八卦的雷達被開啟，楊恩佳立刻地支起耳朵。
她環顧了四周，沒有兩位男士的身影，便湊上前輕聲問：“快和阿姨講講你倆怎麽在一塊的？”
果然，知母莫若子。
喻羨一邊在心裏感嘆著，一邊洋洋灑灑地將記憶中的說辭脫口。
“我之前一直都在國外，說來有點不好意思，和一洵是在一款聽歌軟件上認識的，算是認識了七八年的網友吧，他聽我吐了挺多苦水，也給了我很多建議，雖然隔著網線，但一直陪在我身邊。咖啡館那天也是我第一天到裏景，因為之前和以洵互通過照片，所以認出來了。”
“再之後就聯系過幾次，覺得彼此都還挺合拍的，於是就……領證了。”
那份文件裏面，連借口都幫喻羨想好了，她又一次地在心裏感慨著貼心：“因為決定得有些突然，沒能來得及登門拜訪您，還挺抱歉的，希望您能祝福我們。”
喻羨臺詞說著說著地，不經意地便流露出真情。
“他一出現，天都亮了，”回憶起兩人相處的種種，眉眼自而彎起，“我就知道，一定不能放過他。”
“自然自然。”楊恩佳已經徹底醉心在了喻羨所敘述的兩人“愛情往事”中，只顧得上連連點頭。
“我說這小子，這麽多年身邊一個異性都沒有，”楊恩佳若有所思，“敢情是早就心有所屬了。”
不愧是我兒子。楊恩佳在心裏偷偷地認可道。
“他沒談過女朋友？”喻羨有些詫異，下意識地問了出口。
楊恩佳也是個口無遮攔的主。
“可是唄，”她開始極力地推銷自己兒子，談起當年，神色不免有些埋怨，“之前年紀小時總吵著要搞事業，早出晚歸，整宿整宿地通宵，天天拿著他那個破槍，凈吵著辦大……”
“案”字還沒來得及脫口。
楊恩佳便看見了樓梯處的陳以洵，母子二人對上視線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噤了聲。
“楊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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